2010年10月30日星期六

亞庇之旅

人生有太多的意外,
我本以為,第一次去到亞庇,
就是我準備好爬神山的時候,
結果不是,第一次去到亞庇,
完全在計劃之外,就是去工作。
我還以為,第一次去亞庇,
是去遊山玩水看朋友的,
這就是生命中不可預料之事。

亞庇,一個高調的樸實,低調的華麗的城市。
發展不算太快,沒有想像中的大城市繁華,
一下飛機,通往市區,眼前的一幕幕,
這讓我想起了發展去到飽和點的亞羅士打,
確實很相像,高樓大廈不多,道路還算寬闊,
唯一不同的地方,不是風景,是人。

這是一個回教化和馬來化極度嚴重的城市,
我想整個沙巴應該都是那樣子吧!尤其是土著。
卡達山女孩愛上了馬來男孩,
馬來男孩愛上了卡達山女孩,
就這樣的交錯中,慢慢地形成了同化。
在這一個馬來人等於回教徒的地帶,
這一種同化趨勢,我想很難抵擋得了。

這裡是一個醒覺意識未曾發展的大沙漠,
懂得和你聊起人權民主的人不多,
但是卻是一個富有人情味的地方,
偉光的故事,稍微解釋一下,
簽名就自動送過來,雖然偶爾還是遇到冷血的傢伙。

這一趟並沒有太多地探索與感受,
因為來匆匆,去也匆匆。
不過確實是給自己未來再來到這片土地做了一些功課,
雖然不懂下一次來是不是爲了爬神山,
但總有一次會因為工作再回到這裡,
老闆說了,下一次,她不只是要做展覽,
她要在海邊辦演唱會,我聽了之後,
就是一個汗字在額頭。。。

2010年10月18日星期一

一部舞台劇·一場電影·一首歌曲

夜深人靜,總是寫文字的好時刻,
不是因為靈感不靈感的問題,
而是在寧靜的夜裡,特別容易聽見自己的呼吸,
更清楚地看見心裡頭的自己。

過了一個忙碌的工作周,
難得的是,在忙碌的日子里,
還有機會趁著忙碌的空擋,
給自己看部舞台劇,看場電影,聽首歌曲。

《最後一位死囚》,真人真事搬上舞臺,
演出一晚比一晚精彩、驚歎,感觸也一晚比一晚多。
他在臺上演繹著現實里的他;她在臺上演繹著現實里的她;
當然還有那首演身在現場,看著別個他演繹自己的他。
我不能理解,在那窄小的牢房,他如何過著倒數生命的日子。
我不能理解,在故鄉的小鎮裡,她如何過著嘗盡人情冷暖的日子。
我不能理解,在那固執的島上,他如何憑藉自己的信念,
帶領他們熬過寒夜,等待日出。
我只知道,日出不遠了,也許他最後沒有等到日出的到來,
但我肯定的是,他一定是最後一位,
沒有機會看見日出的人,就像劇名《最後一位死囚》 。

《玫瑰少年夢》,一部敘述關於她的故事的法國電影。
嗯,最後我選擇了她來稱呼電影的小主角。
她,一個擁有男孩的身體,
卻期盼過著女孩生活的她,
那是一部關於轉性別和同志的電影,
但故事的焦點卻不是來自這個,
令我感動的是故事的結局,
她的家人還是接受了她。
家人,何其偉大的一個稱呼?
那偉大,是那包含愛與關懷,無私奉獻與無條件接受等條件的結合,
有多少家人能夠做到這麼樣的偉大啊?
我不是同志,但似乎和故事中的她一樣,
都需要父母的肯定與接受,
她需要父母接受她的轉性,
我需要父母接受我的轉行。
直到今天,老爸還是偶爾會問,這份工作值得做下去嗎?
嗯,他還是不放心;不放心,怎麼接受?

《你太猖狂》,老婆的歌。
林夕的詞,陳小霞的曲,老婆Hebe的聲音。
喜歡這首歌曲的程度,貼切的形容詞是上癮,
所謂的上癮,就是那種沒聽見就覺得日子不完整的心情。
林夕寫的也許不是他的故事,
小霞普的也許不是她的戀曲,
老婆唱的也許不是她的遭遇,
更離譜的是,這也不是我的經歷啊,
這也許只是一個路人甲的記憶,、
為何我卻如此地為一個路人甲的點滴而瘋狂?
由此可見,人不僅僅是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才會瘋狂,
愛上一件衣服、一只動物、一首歌曲,
不管是有生命的還是無生命的,
同樣會讓人做出不可理喻的瘋狂動作。
嗯,愛,似乎還有很多我未挖掘的定義,
就像生活的意義一樣,我懂的也許就那麼的微不足道。

2010年10月8日星期五

新起點 · 從二十四歲生日展望明日

二十四歲,畢業,工作。
很多時候,人們總是簡略地說出,
大學畢業生,畢業,離開校園,就是踏入社會,
但是,他們總不明瞭,其實我們一直在社會中生活,
校園只是社會中的一小部份,
離開校園,進入校園,都是在社會中。
所以,我不會把剛剛開始工作生涯說成踏入社會的開始。
回顧校園的生涯,的確值得留戀,
只是,很多時候,我們並不能永恆地停留在同一個點,
依然留在校園,也許你已經是碩士博士研究生,
再堅持,也不過是成爲了講師教授,
執著在一個平行點上,卻忽略了高度不同了。。。

二十四歲,在現實中追求理想,
在追求理想中不忘現實,
偶然的際遇,改變了生命,
沒想到的是,我會離開教育本科,
來到今日的工作崗位上,
在全球最大的人權組織 —— 國際特赦組織工作,
每天和不同的群眾及夥伴交集,
大家都在理想和現實不斷交錯的圈子中生活,
理想與現實的集合,考驗的是,
天秤最終會倒向哪一方?

二十四歲,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
我想每個人都是,除了黃明志。
沒有一個人,會在歲月的洗滌與衝擊下,依舊不變,
就算心中的原則依舊,但我相信,看得越多,視野越開闊,
人生的經驗就會變成智慧,成就新的生命價值觀。
每次面對價值觀的衝突而徘徊在改變與保留之間,
就像鐘擺來回搖晃,就算過程中沒有沾上塵埃,
但依舊逃避不了地心引力,位子和原點必然有所差距。
不停來回搖擺的鐘擺,只是理想,一個科學理論構造的影像。

二十四歲,
壞脾氣越來越少,
好心情越來越多。
對於未來或許還是會有所期待,
但是少了一分執著。
對於過去或許還未完全遺忘,
但是多了一分釋懷。
是成長帶來了成熟,
告別魯莽和執著,成爲了必須付出的代價。

二十四歲,
在祝福與關心問候的陪同中,
度過生日的夜晚。。。